Tuesday, August 23, 2016

Day 17 金沢 Kanazawa



Day 17
金沢:兼六園、金沢城公園
Kanazawa: Kenrokuen Garden, Kanazawa Castle Park


金沢为北陆石川县最大城市,素有“北陆小京都”之称,是保存最完整的江户古城,同时也是日本最大的金箔工艺品生产地。


兼六园

兼六园为金沢境内极富盛名的公园,开始建于 1676 年,为加贺蕃主兴建的江户时代园林。园内修葺工整,景观兼具宏大、幽深、人力、苍古、水泉、遥望六种园林特色,而被誉为 “兼六园”。



走在兼六园里,每个角隅都有各自的特色天地,浅塘、拱桥、古木山水,花种虬枝变化无穷。









金沢城公园

金沢城公园就在兼六园的出口处,曾为安土桃山时代加贺蕃主建设的金沢城的遗址。大部分的城池经历数次火灾肆虐以及天灾摧毁,样貌已不复当年。现在公园内的建筑和城廓都是后来修复及重建的。




金沢城公园的后山有个繁茂苍郁的自然树林,步上山坡,既能俯瞰城堡,也能呼吸芬芳的绿色氧气。









金沢的住宿

房间简约,素静雅致,让人有安定淡然入住寺院的感觉。大约十二个小榻榻米大,光线充足,宁静优雅。左边的横木条糊纸拉门隔开佛堂,右边纸糊拉门外面向着个小花园。泥黄色的墙壁挂着一副佛像及一副汉字框,摆置花瓶的柜子下面罩住一架空调机出口。

拉上隔门就把厅堂转成卧室、书房、茶道室或者会客厅。日式室内设计擅长于以简约整齐的格式布置空间,制造距离以产生张力,并根据需要灵活更易格局,以达到充分使用屋内空间的效果。



睡房的毗邻是屋主办公的地方,连着一间设备齐全的厨房,窗外是一片葱绿的花园。


这间寺庙的经营者是一对非常热情友善的夫妇,育有一个成年的女儿,收养着一对小狗陪伴。除了周末搞些书法、插花课程外,平时庙里没见有人进出。


日本佛教最大的不同点,就是寺院的经营者都是一代传一代的在家居士,能够食肉结婚组织家庭,过平常人的家居生活。

自古以来,日本人从不厌倦学习外来的先进事物。但它接受外来的东西时,总要做些改变,宗教亦是如此。

明治五年,政府为了进一步削弱佛教势力,宣佈僧侣可以食肉、蓄发及结婚生子。这对日本佛教的本土化发生重大的影响,也使得佛教里所强调的严格遵守戒律变得无所适从。

这间寺庙早晨的念经只有五分钟,经文只有短短几行字,女主人披上黑色的僧衣,轻敲盆钵,喃喃念了一阵子后,把香灰从一个盆子取出,转放另一个盆子两次,仪式就结束了,很难相信寺庙的修炼能够如此简单。

夜晚,在女主人引导写下的一小段经文。

之后,女主人积极地指点我隔天应该参观的地方,帮助我安排旅游行程,还承诺借我使用她的脚踏车。





Day 18 金沢:妙立寺(忍者寺)、武家屋敷跡、近江町市場、茶屋街
Kanazawa - Myoryuji Temple (Ninjya Temple), Samurai House, Omi-cho Market, Hishiba-cho (Higashi.Kazue-machi Chaya District)


妙立寺

1643年创立的妙立寺,有一种神秘气息回荡其间。屋内有暗藏着许多意想不到的机关,如让人迷失的廊道、隐蔽的阶梯、武器齐发的暗室和陷阱。当导览员以日文讲解各个机关,我也翻页指示手册对照英文翻译稿时,心里却不经意升起一种莫名的隐虑。总觉得在屋内的某个角落,正潜伏着一些身轻如燕,能够飞檐走壁,使用各种暗器,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黑衣忍者。

参观妙立寺必须预约,并于约定前十分钟到大院等候。全程禁止拍照。。




长町武家屋敷迹

这种铺着木板的屋顶及相连的土黄色土墙的房屋,为加贺蕃士和武士住宅的历史遗迹。游客可以一睹当时加贺武士崇尚的家居格式,回顾旧时遗留下来的浓浓古意。












野村家的迴游庭院精巧雅致,绿林、假山、石灯、池、锦鲤,凡日式庭院的特点一应俱全。





近江町市場

和果子、生鲜蔬菜、野菜、海鲜、杂货干料、渍物、腌制品到调味料,以及熟食店铺和咖啡馆都在市场内找得到。







东茶屋街
浅野川大桥附近的东茶屋街,还留有着江户时期的建筑风貌。这里有相邻的料理店、茶屋和古色古香的民宅。








 

[日本武士]

日本开始萌生武士阶级,大约在约 9世纪的平安时期。当时掌控了统治国家的实权的藤原家族,挟持天皇成为傀儡,废除天皇的律令制,一手遮天,造成社会动荡,各个地方经常发生战争。

封建领主于是各自笼络了一批家臣,大多数是农民充当士兵参军作战,战争结束后就释放他们返乡务农。随着以庄园为根据地的地方势力逐渐强大,有势力的农民也渐渐武士化。出身农民的武士遂成为一方的势力,最终拥兵自重入禀政治的核心,建立武士政权的幕府。

幕府时代,社会阶层严格划分为武士、农、工、商四个等级。权利最大的是统治阶层的武士,而商人则被贬为最低贱的阶层。到了江户时代,不再允许农人转变成武士,农民只能务农,进一步把武士与平民隔开。武士被视为社会等级最高,身份最尊贵的阶层,如果农民、工匠、商人对武士无理,武士有权立即斩杀他们。

明治维新后,士农工商的封建等级制度被彻底废除。自此四民平等,日本武士被沦为平民,不再享有特殊的权力与社会地位。虽然改革消灭了武士阶级,但他们一脉相承的统治权力依然存留。变革初期,有些武士转身换成政治家及军阀,继续影响社会活动。他们的野心甚至引导日本走向发动侵略战争,促成第二次世界大战。




[武士道 (Bushido) 精神]

日本武士道精神震惊世界的举措,当算是二战时期神风特攻队 (Kamikaze) 自杀式的攻击行动。人们不禁质疑是什么力量促使军人摈弃民间的社会生活,奔向没有归路的战场?什么原因让军阀能够欺骗和误导人民,卷入试图狂妄征服大东亚的战争?

日本历史会出现这一篇章的原因复杂,不能一言以蔽之。美国作家露丝。潘乃德 (Ruth Benedict)的研究报告提出,武士道精神有两个因素不能忽略,那是 “恩” 与 “无我”。

武士把恩情看得很重,社会衡量人的道德标准,取决于是否懂得感恩。“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”,得到的恩越多,亏缺的感觉就越大;时间推移的越久,回报的负担也跟着越重。

对武士而言,恩的含义近乎于人情债,不随便受人恩惠,它必须是要来自受尊敬的长辈、上级、同僚、或熟人。他们不喜欢接纳陌生人的恩惠。如果让自己鄙视的人施恩,就会有难以忍受的耻辱感。

缘于这种负债及报恩的思想,日本武士把对主人的效忠矢志不渝,愿意为主人卖命的行为当作一种荣誉。一个武士如果觉得做了有损这类荣誉的事情,就会用 “切腹”自杀的形式来谢罪。武士把偿还主人的恩情看得比生命还重要,这就是“武士道”精神的精髓。

另一方面,武士们的训练方式重视以 “无我” 来自我修炼专注力。“无我” 指的是将全部的集中力投注在“空无”的状态,致使不受外界噪音或内心杂念干扰的一种修炼方式。达到“无我” 的境界时,类似于半催眠的状态,修练者就会为实现目标采取积极进取的行动;也只有处于这种心无旁贷的状态时,武士的能力才会提升到最高点。

“无我”的修炼使他们遇事不会彰扬个性,也不会与人直接冲突。然而过度的专注于使命和任务,致使武士们接到上级命令后,甚少问为什么就义无反顾地执行。服从长者、谦让、自我付出都是自小培养的社会和集体主义教养和价值观。他们认为只有克制自我才能使自己担负重任,要获得雇主、集体同僚、亲朋戚友的认可,才会避免陷入孤独落寞的处境。

人的心里是很微妙复杂。日本武士接受礼教约束感到压抑苦闷的同时,又时时刻刻担心遭受社会排挤疏远以及过度的焦虑克制,导致他们性格在动乱不安的时候,轻易出现扭曲的二元化的现象。既会温和宁静又会虚张声势,既会谨言慎行又会鲁莽无理,既会重视人性又会要求规范,既会安分守己又会荒诞不羁,既会懦弱顺从又会粗暴残酷。

“恩” 和 “无我” 就像一张巨大的社会道德网,包裹着每一个日本武士,让他们处于无法全然自由的体制里,也造就了一旦投入战争,他们就会不可抑制地表现出许多疯狂的举措和惨无人道的暴行。

虽说现今时代,日本武士已经不复存在,武士道的精神仍然根深蒂固地存活在日本人的心里。具体表现在职场上对上级的忠诚与服从,对企业和工作的全身心投入,以及社团与社团之间的相互协作。而对于“无我”的修炼,他们现在具有更多元化的方式和平衡的途径。茶道、陶艺、漆器、插花、庭院修饰、参拜神社、赏樱赏菊、赋诗、甚至于泡澡,都是他们释放内心积郁、赏析心灵的方式。





No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